环,每天经历着同样的事情,同样的心情。
杨慕灵在拍摄结束前接到了沉酌打来的电话。
“我没带钥匙。”
言简意赅。
没准备听杨慕灵的质问,挂掉了电话。
她站在夜风中茫然。
谭照叫她,准备开始拍摄了,她心不在焉,直至结束,衣服没来得及换,就匆匆赶回家。
谭照唤了几声,被剧烈的心跳声盖过去。
楼道的感应灯忽亮忽暗,,沉酌手指间夹着一根不灭的火星,地上几根被踩瘪的烟蒂,他不抽,就像计时器一样让它自燃。
灭了就换一根,直到杨慕灵靠着扶手小跑上来时,他一口气吸完了最后半截残烟,抬高下巴,向半空中吐出大波烟雾,用脚尖碾灭,漫不经心的对她说道:“来了?”
杨慕灵瞥了他两眼,去开门。
心中仔细咂摸着两个字,不像是他忘带钥匙,催她来开门,反倒是气定神闲,摆好造型,等人赴约。
思及此处,杨慕灵没忍住笑,漏了点气音。
被沉酌抓住,不放手,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没笑。”杨慕灵拉开门,示意他进去。
“我听见了。是笑我还是笑你自己?”
沉酌拉住她,不让她动,像个耍赖的孩童,不说清楚一二三,断不会放手的幼孩。
不知道他这双爪子是什么做的,每回擒住她,就脱不开身。
“我笑我自己行了吧。”
“那还差不多。”
沉酌满意的松手了。
杨慕灵在鞋柜面上查看了一圈,空无一物。
她插着腰道:“没有下次了,我也很忙的。”
“小孩打打闹闹。”
沉酌不以为意地笑。
杨慕灵就不爱听他拿着身份教育她。
转身踏出门。
“你去哪?”
“超市。”
“正好我也去。”
沉酌忙不迭地跟上。
杨慕灵偏偏调转方向,坐回去了。
“怎么不动了?”沉酌踩着门槛,不进不退,回头催她。
杨慕灵随口道:“突然想起来没什么缺的。”
沉酌也反应过来,隔着半面鞋柜,似笑非笑的看她,“不去,那以后都别出去了。”
杨慕灵忿忿起身,走在他前面。
不管她慢走还是快走,沉酌总是能跟上她的步伐,两人齐肩,只在半明半暗的夜景里看,颇像校园内晚上压操场的一对。
中间的分界线忽显忽灭,他的衣袖轻轻擦过她半漏的斜肩,短衫和低腰裤中间相隔甚远。
软腻的腰肢盈盈一握。
“这穿的什么衣服?”
沉酌扯住她的短衫定在腰间,半握的拳头挡住氤旎风光。
他突然的动作把杨慕灵吓了一跳,但是被他拽柱,没跳多远。
她挥手甩开他的胳膊,回他:“工作服。”
“他是没钱吗?给你穿这破布料子。”
沉酌满脸嫌弃,抬手又遮住了。
杨慕灵一边反驳他,一边打断他,闹了一路,到商场门口,灯光刺眼,沉酌才没揪着她,面上一本正经的模样。
杨慕灵啐了他一嘴。
人模狗样。
来超市只是一个躲避他的借口。
杨慕灵在超市里逛了一遍又一遍,无可奈何的拿了两包薯片扔进他半满的购物车里。
“就这?”
“嗯。我去外面等你。”
这次杨慕灵终于甩开他了。
在饮品店买了根冰淇淋,坐在儿童游乐区前的长颈鹿短椅上,让海洋球里的小男孩眼巴巴望着。
她躲在冰淇淋后面偷笑。
时不时刻意的展示她的战利品,露出夸张的满意表情,直到那男孩吵着让他妈妈去买一根,这场无声的战斗才停止。
“想玩这?”
沉酌拎着大包站在长颈鹿尾巴边。
杨慕灵赶忙挥挥手,舔了一口融化下滑的冰激凌,“这十岁以下,家长陪同才能玩。”
“有家长,你心理年龄也不到十岁。符合。”
杨慕灵朝出口走,随便把半个蛋筒扔进了垃圾箱,“我怕把小朋友踩死。”
“你还差点。”
沉酌按住她的头顶往下揉,给了她一个不专业的回答。
杨慕灵一个闪身,躲到街道上面来,跟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,一个他没办法出手袭击的距离。
时不时回头,露出警惕的眼神。
杨慕灵已经警告过他,给他开门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可是她忘记了,她的话对于沉酌从来都不算数。
气到没办法的杨慕灵把钥匙拆下来塞在了门口的花瓶底下。
并且最后一次警告他,再不带钥匙就别回家了。
沉酌笑着点头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