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妙娘刚刚想杀他。为什么,因为自己发现她女子身份。
雾晓白知道这次杀他不成,自己的行动也算是暴露了。而且雾晓白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很能正常思考。
要不要利用他解毒,雾晓白感觉自己这种情况像中了情毒。反正他不会拒绝她的。
不管是杀他,还是利用他。雾晓白都不太想和他发生什么的,毕竟苹云村的事情只是他的一场梦。总不能自己以后当女帝和每个臣子都有一腿吧。
或许水潭可以缓解,几息之间,雾晓白权衡利弊之后,走向水潭,一跃而下。
江墨白看着雾晓白跳进水潭,刚刚还在暗自伤心的人。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。
“她不善水。”
江墨白紧跟其后跳下去捞人,很快他抓住了雾晓白的手,把她拽了上来。
“妙娘你就算想杀我不成,也不能跳水自溺。大不了我站着让你刺我一剑。”
“江墨白,离我远点,你这个人真的很烦,像个獚猄一样黏着我。”
“殿下,你讲讲道理行不行。你扮郎君,想杀我。不就是倚仗着我喜欢你。我对殿下一见钟情,是我的错。以为殿下是男子,想和殿下分桃,也是我的错。”
江墨白发泄着他情绪,知道雾晓白女娘身份,他喜上心头。虽然雾晓白想杀他,但是她也是有理由。他可以理解,但是雾晓白骂他是狗,还推开他。江墨白是真的伤心了。
江墨白也是人,被自己的心上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,也会伤心。
然后雾晓白很快知道了,潭水无用或者说潭水收效甚微。而且有江墨白这个热源体在这里,对雾晓白来几乎是负加成。
江墨白低着头默不作声,仿佛再与人赌气。然而很很快江墨白的心情就雨转晴。雾晓白用手捧起了江墨白的脸,轻轻擦拭过他的眼尾。
“别哭了,衡之。”
衡之是江墨白的字,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字。
少年启蒙时,老师给他取字时说道。
“衡之,持之以恒,取衡字。也是要你做事之前懂的平衡之道。”
江墨白如老师赐的字一样,他一直做的很好。
遇见雾晓白这人,他是想过放弃的,毕竟除了性别之外,还有身份之隔。但是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个心动的人,谈何容易。
雾晓白浑身燥热到极点,思维反而清晰了。拉他下水,让他成为太子党的人。江墨白的祖父是名满天下的大儒,他舅舅是禁军统领。江家一直走的是纯臣路线,无功无过。既然要利用就用心拉拢,雾晓白声音也越发婉转动人。
“衡之,你为何不看我。”
江墨白眼神飘忽,不敢把视线放在雾晓白的身上。比起苹云村高不可攀的妙娘子,雾晓白现在更像勾引人堕落的水妖。
雾晓白解开了江墨白的幅巾,一头发丝散开飘在水面上和雾晓白的发丝缠在一起。散落的发好似解开了什么禁制。
雾晓白主动吻上了江墨白的唇,江墨白像受惊的小狗,睁着他的圆眼看着她,然后他用力的回吻了她。
江墨白心想。
虽然她欺他,骗他,还想杀,但是至少这一刻她对他有一丝情意吧。
雾晓白依靠在水潭边,她双手环绕着江墨白的脖子。江墨白则是双手托举着她的臀。雾晓白双腿环绕着江墨白的腰,江墨白低头含住雾晓白的耳垂,他的舌尖小心翼翼舔过她的耳洞。
她是他的观音。
江墨白将头埋在她的锁骨处,一直喊着她的名字。
“妙娘,晓白,殿下……”
雾晓白和江墨白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样,江墨白像被自家娘子训斥的小狗狗。然而那些看不见隐藏在水潭之下的物件,打破水面的平静。
那些混乱的交缠在一起的发丝,怎么也解不开。